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农村生活贫困,物资匮乏,在艰苦的岁月里,一段忧伤的往事重现再岁月的脑海里。
小燕子是乳名,因天生的聪明伶俐,快乐似燕而得名。但是命运并不是因为她天生丽质而怜惜,反而赋予了她一段凄凉的童年。
我和她是邻居,儿时的伙伴。那时她家姐弟五人,况且在那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集体生产队的时期,分的粮食难已唯持生计,不饱肚,衣穿不暖。那时生产队按工分粮,她家孩子多,劳力少,成分又不好,经常受到别人的嘲讽和白眼,生活艰辛唯苦。为了不让孩子在家受罪,在万般无奈之下,父母就叫来没有子女的远房亲戚,收养其中一个孩。
养父母的到来,无形中给孩子们一点新的希望。他们在五个孩子中捡来捡去,最终见小燕子活泼可爱,又聪明懂事,就执意收养了。谁能想到原来快乐的燕子却从此失去了童年的自由和欢笑。那是小燕子才六岁。
养父养母没有生育过子女,但因养父精通生计,在当时的村庄生活还是富裕的家庭。但是他们为人刻薄,爱财如命,对小燕子更是冷眼相看。从此,小燕子童年的生活饱受煎熬——
六岁的小燕子瘦小单薄,圆圆的脸,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两条小辨子短而小,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一双破旧的布鞋吐露着脚丫,一眼就知道是个纯朴的好孩子。从进入养母家后,割猪草的任务就成了她的主要职责了。每天早晨起来带着镰刀和草绳,走到家对面的山沟割草,回了后又去拾柴火,喂猪喂鸡…况且吃不饱,那双小手到处是割草划伤的斑痕累累。邻居的大娘每次见了小燕子都心疼半天。
又是一清晨,弱小的燕子依旧出去割草,暖暖的阳光透过山岗的树林,照在草丛中格外耀眼,亮晶晶的露珠早就被暖阳照射跑得无影无踪了。五光十色的光环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展现在抑郁而多愁善感的小燕子面前,童年的天性使燕子轻轻地展开双手在柔和的阳光下飞来飞去,又恰似燕子欢乐无比!她把美丽顽童的天性无尽地撒还给了大地。明亮的大眼睛透露出喜悦的光明。轻轻地躺在草丛中,呼吸着新鲜的气息,享受着花草的芳香,润心的清新和迷人的彩环她陶醉了。一只彩色的花蝴蝶飘过,静静地落在花草丛中,津津有味的享受着绿叶花草的甜汁,小燕子被恋花的蝴蝶迷住了,不由得伸手捉住,爱不惜手,手捧着蝴蝶躺在草丛中,一阵微风吹过,清芳的浓香飘满山岗,山坡,其醉融融…从来没这么的惬意啊,甜甜的进入梦乡,梦中的小燕子长着一双翅膀在天空飞翔,遨游,很快的飞到亲生父母的怀中,得到母亲百般疼爱。又梦见自己坐在明亮的教室和同学们一起学习,唱歌,玩耍,梦想着自己的美丽的憧憬,未来---------。也许是燕子太劳累了,可怜的燕子沉睡过去,也许进入甜甜的梦乡中难以自拔,突然几滴雨水打湿了脸庞,小燕子微微的睁开眼睛,下雨了,已黄昏,又听到养父急促的喊声:死丫子,跑那去了。又是一阵打骂没有少过------
也许养母没有生育过子女,不会疼燕子,以致消瘦的燕子面黄肌瘦,衣不裹体,经常病倒在炕上,那冻得红肿的小手和那烧饭烟熏的黑黝黝的小脸蛋,露出童年的凄凉.冻拙的手端着给养父母盛的饭,一不小心倒翻在地,又得到养母挥舞树条不停的抽打-----骂喊声惊来了邻居的大娘,实在看不惯就说:不是你们掉下来的肉啊,你们不心疼啊,你们这是虐待!紧接着是养母和邻居大娘的吵架声音,又惊来了左邻右舍,大家对养母指指点点,养母气怒难消,举起手打,燕子跑了出去,山区的小路崎岖,石子遍地,歪伤了脚丫,一拐一跛的差点而滚进山沟,欲哭无泪的燕子,坚强地咬着牙-------
这样的光景恍然过了一年,一天养母说:明天你的父母看你来了,你就说在我家很好,你敢胡说就打坏你的腿!第二天,小燕子盼望已久的亲人来了,(养母特意把燕子打扮一番),小燕子见了母亲抱住不放,哭声凄凄,养母说,孩子恋家哭一阵就没事了,母亲看着小燕子鲜艳的红绳扎的辨子和新的花衣裳,放心地回去了,燕子眼巴巴的看着亲人远去,眼中噙满了泪水------
从此,想燕子心中就有回家的念头,一天割猪草,没人看管,就顺着送亲人的路线往前走,长长的山路交岔多,迷失了方向,很快就被养父母追回,这次打骂并没有吓到燕子,而是坚定了回家的决心。
时隔半年,又有一次机会,小燕子改道走捷径,过了两个山岗,茂密的山林绿绿的稻花香,奇艺花草的浓香娇艳从眼前闪过,小燕子无心留恋美景的挽留,边走边问路,山道弯弯,突然一条山狗当住了去路,小燕子急中生智拾起路边的木条想赶走山狗,也许山狗看见瘦骨嶙峋的燕子同情的缘故吧,灰溜溜的让出了小道。炎热的天气,饥饿的燕子两天没吃东西了,以致昏倒路旁,是苍天有眼,还是燕子命不该绝,这次得到一位老婆婆的相救,吃了一大碗稀饭,老婆婆怃摸着燕子的的小手说:“那个缺德的看把娃饿成啥样子”!燕子边走边讨饭,整整五天五夜的艰苦跋涉,风餐露宿,跛着脚手,拿着树条,终于回到日思夜想亲人的怀中,那时候那才10岁。
“十一届三中全会”打开了农村改革新局面,家乡联产承包责任制,在中国大陆在农村推行的一项重要的改革,是农村土地制度的重要转折,推行“改革”农村改革的标志为“包产到户(分田到户)”即后来被称为“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俗称“大包干”)。
家乡已经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水平有了好转。回到家乡,回到父母的身旁,回到苦思冥想的亲人怀中,得到父母的百般疼爱,聪明的燕子勤奋好学,学习一直名列前茅,终于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师范大学!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她拿着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喜出望外回家的时候,父亲离开人世,又一次沉重打击使小燕子精神几乎崩溃,她拿起录取通知书撕个粉碎,因为她知道家里姊妹多,可怜的母亲无力供养她上大学啊----
她偷偷跑到河边哭泣,可怜的老母亲把仅有的一头老黄牛让人卖掉,小燕子圆了上大学的梦想,回头想起来是那么的伤感掺加着多少喜悦-----
现在成家的小燕子,有了个幸福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但是她知道吃水不我忘挖井人的道理。燕子听说她走后,养父母找遍个整个山崗也没有找到她,伤心的哭了,后来就另收养了一个男孩,长大是个傻子,养父又多年生意不好,家境日以贫困。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的燕子,从此以后每年给养父母寄去元,以表养育之恩。她又曾苦苦的寻找给过她一碗稀饭的老婆婆,但是始终没有找到-----
故事的情节是一个真实的人生写照,赋写着童年的恶梦和心酸的历程,她有难忘的童年梦想,那一幕幕耐人寻味-----
儿时的记忆不堪回首,虽然是时境过迁,但儿时又有趣味的童年----
我想念儿时的友谊,虽是过往云烟,虽是往事流水,但是发黄的记忆留下太多的是感慨和无尽的回味---
前几年见过一面,听说感恩党的政策好,现在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板了,事业做得风生水,一年给国家交利税好几千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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