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淄博市博山区八陡镇福山村的村口,石碑后面原来是一个供拉煤的卡车过磅的地磅,因为过去这里煤矿比较多,工厂也比较多,过去村里的人都是当时的国营工厂和国营煤矿的工人。村里的道路上一拖一挂的全挂大卡车、小货车、拖拉机、装煤用的装载机川流不息,完全不像是一个村子。后来随着煤矿关门、工厂倒闭,再也没有了过去繁荣的景象,变得非常破旧,似乎被整个山东省抛弃了,但处处洋溢着满满的年代感。煤矿没了,供卡车过磅的地磅也就没有了用,就拆除了。记得地磅不用了但还没拆除前,地磅边的工作室成了一家理发店和一家诊所,小学和初中时总是去这家理发店理发。

这是小时候家里的老房屋,我从小就在这个大门里的院子里长大。墙上的画是我大学的时候我们高中时的副校长设计、我们高中学校的一个美术老师画的。小学时从家到学校有点远,但有一条两边满是庄稼地的小山路是去学校的近路,路上还有一个储存农作物用的氨水的氨水池。我妈为了接送我上下学方便,特意去了我上学路上要经过的一所村办工厂上班。记得小学一年级刚入学报道到那天,我妈带我去报道,路过那个氨水池,我看到上面的“氨水池”三个字,由于那时我不认识“氨”字,就问我妈这是什么,我妈说“氨水池”,当时我不知道氨水什么意思,就以为那就是个水池,就说“是个水池啊”,我妈说,是氨水池,氨水是一种有腐蚀性的东西。

小学时的学校,后面的平房是音乐教室

入学的第一天,我们老师给我们早早地放学了,我妈不知道早放学,还没来接我,可上学的第一天我对这条山路还不熟,于是自己凭着感觉走,却走错了路,走到了村里那条原来是一条铁路后来拆除了轨道的火车道路基上了,沿着这条火车道一直走,走到了那座小时候妈妈经常带我去玩的石拱桥上,这时我才意识到走错路了,但看到这座大桥,我就认识路知道怎么走了,便自己回了家。由于是夏天天很热,回到家看到我妈刚切好的西瓜便拿起来就吃,我妈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说:“放学了啊。”

当时小学时的教学楼和早已荒废的操场文中提到的大桥

刚上小学没多久,对上学的路熟悉了,便不要家长送了,自己上下学,有的孩子放学路上总是喜欢到山路两旁的农田里捉蛐蛐、蚂蚱,也经常把人家的庄家踩坏,弄得人家一直找到我们学校。走了一段时间的山路,一些同学们竟然开始造谣说庄稼地里经常有坏人藏在那里抓小孩,我便不敢走山路了,改走较远的大马路,也不习惯走山路了,一些调皮的孩子也喜欢自己找一些近路,走一些不正常的小路。我们上学路上单程要走将近半小时,就这样,我们一走走了五年(我们是小学五年初中四年的)。初中时就到镇上了,就得坐公共汽车(那时候是个体承包的小公共汽车)了,有的同学也拼黑车(小面包车)。

现在,小时候上学的山路虽然大致还在,但修成了水泥路,有的农田没有了修了些村里的村产楼房,我们家也搬到了这里。去年十月一回家时,我妈指着小区入口的一条上坡的小路说:“沿着这条路就走到你小时候上学的那条路了”。听到母亲这么说,我忽然想再去走一下小时候上小学走的路,可除了那个还没拆掉的氨水池还认得出来,其他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了,路也通不到学校了,学校也早已废弃,只剩下黄色的教学楼还在,小时候走错路经过的铁路大桥也拆除了,童年的记忆只能留在了记忆里。

现在的福山村破旧的胡同,小时候走山路上学要先经过这条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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